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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逆序】驯鸟日记

利爪迪克被关在蝙蝠洞期间发生的故事。

＃同一逆序设定点这里 ＃

阿尔弗雷德场合——

今天是个值得记录的一天。

鲜少出现在公司，董事会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的布鲁斯老爷居然去公司认真工作了。

就在同一天，鲜少寻求帮助的黑暗骑士今日破天荒地使用了家族求助。

真希望老爷不是早预料到这样的闹剧才回去装模作样的。

虽然布鲁斯老爷的育儿方式可谓是放任自流，但幸好少爷们仍十分爱戴这位为不作为地老父亲，纷纷赶来救驾。虽然面对着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刺客，我认为布鲁斯老爷有些大惊小怪了，但看得出来三位少爷们把这归为"黑暗骑士信任我"并为之高兴。

三只小鸟一只蝙蝠集体夜巡本就值得记录，更值得记录的是少爷们又多带了一名孩子回来。而这孩子正是今早袭击布鲁斯老爷的刺客，几小时过去后他袭击了蝙蝠侠。他被带回来的理由是他十分危险。我真不希望这是我要准备一套新罗宾制服的意思。

我替这位新来到的少爷包扎伤口。老天啊，这孩子不过10岁，身上的新旧伤痕与当年达米安少爷如出一辙只能用可怖来形容。

这孩子在包扎过程中一直瑟缩着，他悄悄用眼睛瞟我，拒绝与我对视，宛如受伤时担惊受怕的小鸟儿，完全没有达米安少爷口中形容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通常来说，蝙蝠洞里来了罪犯，老爷都会将他们关在笼子里，但我自作主张在蝙蝠洞中收拾了一间房间给他。少爷们仍在争执他的去留，我端上茶水给少爷们，我还特意带多了一份三明治给这位小少爷。

他在房间的角落里蜷缩起来，我进去的时候飞快地望了我一眼又团回去。我将食物摆在桌面就出去了，但当我再次进去的时候他吃得干干净净，还努力地扯起嘴角漏出一个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微笑的笑容。

达米安场合——

父亲是最棒的人，硬要说有什么缺陷，那就是他太容易招引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了。不对！父亲是完美的！他优秀不是他的错，是那些黏过来的家伙错。

送上门来的替代品就不计较了，路边捡的小鬼我也就算了，留下这想杀自己的小崽子是为什么呢？父亲该不会是被这小崽子打到哪了或被脑控了吧？

为了保护父亲必须要去盯着这小崽子！

不得不说这小崽子真的很狡猾！偷袭父亲的时候可叫一个身手了的，如果不是我及时拖回陶德那小鬼他手就被削掉了！但是他现在装可怜！靠他那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模样已经把潘尼沃斯给迷惑了！

我天天都来盯着这小崽子，他现在已经装不下去了，不再当个肉团子不见人了。但他把我当空气！我坐在椅子上用父亲的绝学"蝙蝠侠不同意的目光"盯着他，结果他还悠然自在看电视！都怪叛徒潘尼沃斯！不仅给他看电视，还看父亲最爱的灰色的幽灵！

虽说得时时刻刻盯着这家伙，但我也总得出去夜巡，我叫了德雷克那小子帮我看着点，结果我回来发现这小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回头得找他算账。

我坐在小崽子的房间里包扎着伤口，结果发现这小崽子不看电视了盯着我看。

“>tt<别以为我受了点小伤就是你行动的好机会。即使我中枪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小崽子，我盯着你呢！”

那见鬼的家伙用他水汪汪的蓝眼睛望着我。老天，猫头鹰法庭究竟去哪找到这杀人利器的。

他站了起来，还靠过来。我不得不承认我全身肌肉紧绷。他伸出了他的手，我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一颗水果糖掉在地上。

“我……对不起。”

老天，这小崽子一副要哭的样子。对着邪恶的猫头鹰利爪，正义的伙伴夜翼产生了愧疚感。

为了化解尴尬，我揉了揉他的头，手感还挺好的，随便把地上的糖捡起。

“给你的。”小崽子稍微缩了下脖子想避开我的手。

我望着那颗糖，街边的便宜货，一定是陶德那小鬼给的，>tt<欠收拾的又多了一个。

提姆场合——

说真的，我有点拿捏不准布鲁斯的喜好。撬轮胎的他喜欢，这个刺杀他的也喜欢。抖M这个词在脑子里闪过一秒立刻整个人吓清醒了，比10杯咖啡还管用。不不不，你可是世界第二侦探，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如此乖巧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反驳。

达米安说他不放心这鸟宝宝要我看紧点，大哥，你忙我比你更忙啊，你搞个夜翼与火鸟忙东忙西，我可是还有一整个泰坦等我处理啊。身份证都是同龄人凭什么你是我哥。

看监控就好的事情干嘛还要整个人呆在那，特别是还有只小鸟天天偷溜进去都安然无恙，那就更不需要我多此一举了。所以被揪着披风扔在那孩子面前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那孩子安静坐在那看电视，黑色的头发乖巧垂着，蓝色的眼睛被电视映得闪闪发亮。

达米安，黑发蓝眼。杰森，黑发蓝眼。我自己，黑发蓝眼。布鲁斯，黑发蓝眼。我天，布鲁斯该不会是自恋所以才喜欢黑发蓝眼的孩子的吧。如果是真的那很布鲁西宝贝呢。

我是手臂被压麻了醒来的。那孩子一直看电视也没管我存不存在，于是我也不管他存不存在捧着电脑处理起事务来，不知不觉就趴桌子睡着了。抓着从肩上滑落的被子，这是那孩子的被子。

通常来说，如果我趴着睡着了，阿尔弗雷德会给我盖张被子，布鲁斯会轻轻抱我回床，达米安会像他父亲一样抱我回房然后企图用被子捂死我的力道给我盖被子，杰森会轻轻拍醒我然后推揉着我回床。

但这被子显然不是阿尔弗雷德给我盖的。那孩子正蜷缩在我脚边睡着了，因为我的动静警惕醒来，他浑身绷紧，拳头紧握，看到我后又放松下来揉揉眼睛。

我用被子裹着他将他抱回床上，他全程都乖乖的只是瞪大他写满不可思议的蓝眼睛望着我。

“晚安，小空中飞人。”我替他盖好被子，关上灯出去。

“……晚安……”黑暗中传来他细小的声音，但我还是听到了。

果然对比起达米安我才是称职的大哥呢。

杰森场合——

布鲁斯居然把一只猫头鹰带了回家。我不太懂为什么这只凶巴巴的利爪到了蝙蝠洞突然乖巧了起来，难道蝙蝠洞真的有什么魔法屏障？

为了搞清楚我决定悄悄去盯着他。

看着他就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腿发呆，就像一只没上发条只是精致但毫无生气的机械娃娃。

阿尔弗雷德总能第一时间关心到每个人“既然杰森少爷担心理查德少爷无聊为什么不去为他增添些乐趣呢？”

然后我就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给他安了台电视。

他看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努力堆起一个笑容，但看到我的时候又缩成一团。阿尔弗雷德给他做了小甜饼，他也很乖巧坐着吃。

电视里放着布鲁斯最爱的灰色的幽灵。当然这个家里最接近正常孩子的娱乐就是看这个了，但这孩子好像也不太正常。

经过年月的摧残，录影带播放起来还带雪花。可这孩子视若珍宝，这老旧电视就像是给他装上了发条注入了灵魂，他的眼睛一下有了光，他仍是那样坐着可我感觉他就是有了人气活过来了。

我给他带了很多小玩意，因为他总是对事物感兴趣，他脸上可能没有太多表情，但他的眼睛就告诉你一切，喜怒哀乐都包裹在他的蓝眼睛里。

我偷偷给了他几颗水果糖，阿尔弗雷德从来不喜欢我买这些街头零食，但曾经的马戏团小子一定对这些味道不陌生。他一颗糖放进嘴里，那双眼睛就像阳光照耀在海洋上闪闪发亮的，我就知道他一定喜欢。

达米安警告我别靠理查德太近，但他天天都去看他，凭什么我不行。我只好选择他不在的时间去偷偷看理查德。

看着他由防备地缩成一团，到能很自然地和我并排坐。我会给他说夜巡的事，会陪他看灰色的幽灵，会和他一起吃我偷偷带进来的零食。

我都快要怀疑他不是那天袭击布鲁斯的利爪了。我有想过逼他动手。可又怕他变回杀人机器后，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所有人，现在这个乖巧的男孩也会回不来。我不敢冒这个险。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永远开心，望掉那见鬼的猫头鹰。

布鲁斯场合——

我亲手毁了猫头鹰法庭。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依旧被利爪袭击了，被一只利爪，不是活死人的那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利爪。

我知道把一个利爪带回蝙蝠洞是不对的，这很可能会再次把战场引到庄园里来。我不清楚这是法庭仍未灭亡的警告，或这仅仅是被遗漏了的利爪。但这孩子是无辜的。

他在其他人面前毫无攻击性，反倒是害怕他们，像穿山甲一样团成一团企图隔绝伤害。他甚至对阿尔弗雷德很有礼貌，达米安对他的敌意他也毫不介意，还反过来照顾提姆，会亲近杰森。他就像是个普通孩子。

我想要测试一下他。

我穿着制服在他专心看电视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撑起身来向我飞踢一脚，却又在我抬手格挡的时候泄掉大部分力气。

他落回地面，又迅速进入备战状态。但他的身体动作显示他只是想防守，而非攻击。他不是蓄势待发的狮子，而是受到惊吓的炸毛猫咪。

“猫头鹰法庭在哪里。”

那孩子听到猫头鹰法庭的名字时明显在发抖。

“我……我不知道。”

我向前一步更迫近那孩子。

“我不想伤害你！”

他蹲下抱头，再一次缩成一团。

我不清楚这是他演技精湛毫无破绽，还是代表他是一个利爪残次品所以会违抗法庭命令。

我离开了房间。

监控里的他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像一个普通孩子。他对阿尔弗雷德的笑越来越甜，会在达米安面前撒娇，喜欢黏在提姆身边，和杰森就像兄弟一样玩闹。

理查德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我真不希望这是法庭的诡计。